第4集:老警察的用心良苦
梅湘知道胡广来性子倔强,不肯离开长林,为能让他跟自己走,谎称武磊才是杀害全党愿的凶手。正因如此,胡广来跟梅湘坐车回到齐安市,结果发现全党愿在生前写好遗嘱,如果他去世后便将房子留给胡广来,算是有个栖身之所。
胡广来亲自给全党愿上了三炷香,强忍着悲痛情绪,追问关于武磊的下落。怎料梅湘突然改变话头,表示武磊根本不是杀人凶手,这句话彻底惹怒了胡广来,认为梅湘故意耍自己。眼见胡广来有些激动,梅湘一巴掌打了过去,让他逐渐清醒。
不可否认武磊的确用砖板拍过全党愿,但纯粹属于误伤,事后包扎已然无恙,而他真正的致命处则是脑癌。早在之前,全党愿查出脑癌晚期,却没有告知任何人,甚至背着梅湘偷吃止疼药。
通过这件事情,梅湘意识到自己疏忽照顾,全党愿的死成为她心里难以磨灭的伤疤,同样也给胡广来带去沉痛。当年胡广来入狱服刑后,胡家一夜之间崩塌,老两口凭空长出许多白发,身体越来越差,直到胡母卧病在床。
在此期间里,全党愿经常会拎着东西去胡家探望,同时会每年为胡广来庆生。起初胡广来依旧是年轻气盛,坚称自己没错,甚至埋怨亲人从不来探监,赌气拒绝见任何人。可当得知母亲去世的消息,胡广来彻底情绪崩溃,并且在全党愿和狱警的帮助下,不再继续颓废下去,而是努力表现争取减刑。
监狱新规定下达之前,全党愿亲手学做胡母擅长的红烧肉,尽管味道比较逊色,可至少代表了心意,同时与胡广来约定,等他出狱以后,自己的厨艺肯定大有长进,届时再做一份。可惜胡广来已经出狱,再也无法尝到全党愿许诺的红烧肉,他站在小巷里若有所思,终是下定决心敲开眼前的木门。
这户小院的主人正是武磊奶奶,胡广来找她是为打听武磊的下落,怎料房门未锁,不见有人回应。进了屋子,胡广来这才发现武奶奶晕倒在地,当即打电话叫救护车,未察觉有位红发男子躲在角落里目睹全程,待其离开之际,立马向武磊通风报信。
经过抢救后,武奶奶暂时度过危险期,胡广来和梅湘平摊药费,考虑到她没有亲人守在身边,于是轮流在医院看护。武奶奶的遭遇令梅湘想起全党愿,这个善良的老警察临终时,还在挂牵着自己和胡广来,以及他所帮助的释放犯。
孟朝阳的父亲突发性脑溢血住院,恰巧在医院外面遇到胡广来。由于孟朝阳在齐安的人脉比较广泛,所以胡广来请他帮忙寻找武磊,同时拿出五百块当作打点费用。梅湘在医院楼下拉生意,结果抢了其他丧葬同行的单子,遭到对方围堵挑衅。关键时刻,胡广来冲上前替梅湘解围,将她直接带走。
武磊得知奶奶在医院,第一时间坐车赶往齐安,奈何医院白天都有警察,所以只得入夜探望。哪曾想,胡广来还在陪床,忽然察觉门外有人,等他跑出去查看,武磊早已溜走,躲在家里呆了一晚。
尽管胡广来没有及时抓住武磊,可他已经知道对方回城,只不过是藏了起来。孟朝阳随便抓了几个小年轻糊弄了事,胡广来不再指望他,而是找到红毛,让他给武磊打电话,转达武奶奶病危的消息。
武奶奶送进抢救室当天,胡广来在楼梯口守株待兔,未料他所寻找的“真凶”竟是有过多次接触的刘彦龙。一时之间,胡广来分不清眼前这人究竟是刘彦龙还是武磊,可他还是将对方抓住,一拳又一拳地挥了过去,两人在结冰的湖面上扭打一团。
武磊自知有错,只希望能见奶奶最后一面,奈何等他来到医院时,武奶奶抢救无效死亡。梅湘代为处理好丧事,无论生者之间纠缠多少恩怨,可毕竟还得让老人家入土为安。待所有事情解决,武磊在胡广来的强烈要求下,亲自去祭拜全党愿,同时向他道歉。
考虑到武磊无处可去,况且全党愿也曾将此人托付给梅湘照顾,因此梅湘以医药费为由,通知武磊先在丧葬店打工抵债,直至还清债务。胡广来不愿与武磊相处,独自搬到丧葬店里住,梅湘则将武磊带回家。
当天夜里,武磊躺在客厅沙发上,看着全党愿的遗像,不由陷入过往的回忆之中。那时他刚从监狱出来,还处于年轻叛逆,根本没有听从全党愿的建议,坚持要去外地打工。途径偏僻小巷处,武磊发现经三儿抢劫年轻女孩,当即拾起板砖拍了过去,没想到全党愿突然冲出来挡在面前。
同样是漫天大雪的晚上,全党愿倒在雪地之中,他以这种方式避免武磊一错再错,用心良苦地帮助每一位释放犯改过错误。武磊感念全党愿的恩情,也只能在私下里忏悔自责,表现出他的难过,包括梅湘和胡广来亦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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